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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從開始寫司鐸聖召路,都是有關修院生活。的確,在華南總修院有許多甜蜜的回憶,因此七年的神哲學生涯,雖然主科都要用拉丁文,背拉丁文的定義和証明,無論是教義神學或倫理神學,都要背書。現在回想起來,反而是一種樂趣!

  從這期開始,我要正式寫鐸職生涯了。一九六四年六月二十七日,我與梁祐忠、劉志明、劉利賢、蔡明通共五位六品,在白英奇主教手中領受了鐸品,地點是聖母無原罪主教座堂。當年的主任司鐸是李宏基神父,後來他陞了做香港主教。李神父曾在聖神修院教過書,他與麥耀初、劉蘊遜三位神父在一九五二年晉鐸,後來他們一起派到西貢的聖神小修院。

  六月二十八日首祭是曾慶霖神父與我共祭,並在講道中介紹聖召生活,鼓勵青年思考聖召問題。不久我有一個月大假,又稱為新陞神父的「蜜月」,我乘機往台灣探親,在台北市的最古老的華山天主堂為家中親人舉行彌撒。那時港台交通關係仍很落後。故此我在台灣的親人沒有一個來參加我的晉鐸慶典。最遺憾的是我的慈母,每日在聖母前為我祈禱,卻於我晉鐸前兩年已經逝世,我深信她老在天上看到我登上祭台,一定很安慰!
 
  回港後不久,得到主教的第一個委任,就是落鄉西貢。這次來到西貢,與十一年前來到西貢的聖神小修院完全不同了!這次是做西貢耶穌聖心堂的助理司鐸,我與當年的本堂神父原是華南總修院的校友,也是好朋友,他比我早三年晉鐸,兼任祟真中小學的校監。以前的聖神修院改為祟真中學的校舍,大致上沒有多大改變。

  西貢原是香港教區傳教最早的地方,除了西貢墟的聖堂和學校之外,還包括另外六個離島的聖堂。其中最有名的是鹽田仔的聖若瑟堂及一間小學,全島都是姓陳的教友。其它的小堂包括沙嘴,窩美、浪其、西灣、黃毛燕、候村等六個小村莊的小堂,所有鄉村的村民都是教友,真是奇蹟。後來我才得悉早期在香港傳教的歷史,鄉間比城市更容易傳教,因為鄉村的人比較純樸,更易接受福音,所以耶穌的真福八端,貧窮的人是有福的、心裡潔淨「純樸」的人是有福的應驗到了。

  在西貢傳教生活雖然比較艱苦,因為到那些離島要乘小船過海,要走荒山野嶺之路。特別是在冬天寒冷時節,乘坐的小船波浪起伏,寒風蕭殺,屈坐在小船艙小木櫈上,使人感到寒風逼人而又東倒西歪,這就是在鄉間傳教的味道。談到鄉村教友,當時留下來的多數是老弱婦孺,男子青年,多數移民到了外國。凡講客家話的多屬於新界一帶,他們移民到歐洲、英國及英國屬地;凡講台山話的多移民到美加等國,這是早年華人移民海外的狀況。
 
  講到這裡,我要特別講的是天主為我預備一位「貴人」,因為我們中國有句俗語說:「出外遇貴人。」這事真的在我身上發生了,萬想不到來到西貢遇上了一位德學高超的文明德神父 (Fr. Caruso),他是米蘭外方會神父,他因工作辛勞,過度影響身體,故此來到西貢休養。原來他能講流利的粵語和客家話,至於意大利文與英文更是不在話下。能夠認識這位神長,的確是我鐸職生涯中的第一件大事,因他在很多方面有豐富的經驗與學問,有崇高的聖德與傳教的熱火。

  文明德神父原來就是早期在新界一帶傳教的開荒者。據他說,早期西貢根本沒有巴士,他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就來到香港傳教,他與白英奇主教是好朋友。白主教與一批神父去了大陸海豐傳教,那時海豐屬於香港教區,而另一批則被派到香港新界。文明德神父說早期傳教每日步行在鄉村山區,的確十分艱難。每月去香港堅道的主教府,都要從西貢走路到九龍油麻地碼頭,由此可想而知傳教士的艱苦生活,與我當年比較又算得什麼呢!從認識文神父以後,分享他的傳教經驗,對我這位「新丁」神父,可說受益良多!

我的司鐸聖召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