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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期我曾講到被派到西貢傳教的經歷,並且認識了文明德神父。文神父對香港教區的貢獻,不單是早期在新界開荒傳教為香港教區奠下了基礎,而且在培育司鐸的語言方面,下了很多苦工,如果我不在這裡透露,相信不會再有人知道了。

  原來早期來香港教區傳教的意大利米蘭外方傳教會神父,在長洲設立了一個學習語言的中心,那就是文明德神父成立的。許多早期來香港傳教的神父,今日仍在香港的恩保德神父、杜逸文神父等都曾經做過文神父的學生,由文神父教他們英文和中文 (粵語)。許多教友讚嘆恩保德神父的廣東話講得那麼正,原來出自名師,飲水思源,都是文神父的功勞。香港教區當年是靠米蘭外方傳教會神父創立的,至一九七零年代,由國籍主教徐誠斌開始管治教區,米蘭會退居後座,輔助香港教區發展。米蘭會神父對香港教區的功勳奇偉,值得讚揚﹗

  現在說到文明德神父對我的影響,可說受他的經驗與熱心和信德的感染很大。因他的鼓勵和為我向白英奇主教申請,讓我到文商書院進修中國文學。當年的文商書院是香港政府辦的,也可說是香港大學的夜間部,專門開辦課程給師範畢業的教師進修,讓他們經過三年課程主修中國文學之後,可以教授中學部的國文。所以從星期一至星期五晚上七時到九時三十分,講授中國文學及詩詞歌賦。教授中有由大陸出來的著名教授學者,所以能夠有三年的時間研讀中國文學與中國歷史,這是在修院生活中無法做得到的。

  當年文商書院是假半山區般含道英皇書院的校址上課,學生來自港九新界的教師,間中有幾位沒有教書的學生,我就是其中的一位。為了參加文商書院的課程,從新界西貢到英皇書院,每天要花最少三個小時。因此,白主教讓我離開西貢堂區,來到堅道的「主教府」,亦即今日的教區中心。

  當年的主教府是一座古老的舊式建築,只有五層樓;該主教府於一九七五年左右改建成為今日的教區中心。想不到今日教區的發展,與香港城市的建設同步前行。說回頭,我從西貢來到主教府居住,這裡大部份是教區高層人物,除了白英奇主教外,就是明鑑理及陳伯良副主教,總堂的主任司鐸李宏基神父,副本堂曾慶霖神父,在明愛工作的力理得神父及陳學強神父,還有主教府秘書長潘崇理神父,班嘉理神父和已退休的何達華神父,以上除了班嘉理神父外,現在都已返回天鄉了﹗而我可說是最年輕的神父,一個後生的新丁﹗真想不到,我在主教府中可說是最受寵的一位神父了。

  從一九六五年九月開始,我又成了一位讀夜校的學生神父。每天的時間都是特別與人不同的。每週平日早上我被安排到聖心書院中學部開彌撒,主日被安排到九龍玫瑰堂舉行十時中文和十二時英文彌撒。當年的玫瑰堂是韓崇禮神父做本堂,他的講道很吸引教友,是一位喜歡拋書包的大聲公神父。其他時間,除了攻讀中國文學外,也會幫助總堂的禮儀和聽告解,這種特別的夜校學生的情形,不久之後就有所改變,下期再談﹗

我的司鐸聖召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