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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七十年代以前,滿地可(又稱蒙特婁)是加拿大最大而最古老的城市,人口超過一百萬,其次是多倫多及溫哥華。滿地可有三間英文大學;第一間為麥基 (McGill University),第二間為喬治大學 (Sir George William University),第三間為羅耀拉學院(Loyola of Montreal),它本身只是滿地可大學的一個學院;滿地可大學本身是法語,只有羅耀拉學院是該大學的英語部。我得到徐主教准許,而又同時申請到該學院的社會系,系主任安排我在一年中讀一個大學學位,條件是要我修讀四十五個學分。

  當年我求學心切,也有一份「傻勁」,就一口氣接受了這個條件。四十五個學分都是必修科,共有七科,有的一科三個學分,有的一科六個學分。我從暑期開始,修足日間和夜間的所有必修科,沒有選擇。使我印象最深刻難忘的有兩科,幾乎不合格,一為社會心理學(Social Psychology),一為方法學中的微積分(Social Methodology)。以前在香港讀的數學早已交回了老師,而現在的微積分,還要用英文去讀,所以非常困難。社會心理學教授要求我們讀六本小說,而考試的題材就在小說中,因此為應付考試,只好每晚開夜車了!多謝天主,最後都過了關合了格,畢業時總平均還有B級,這對我已經很滿足了!
  總之,在滿地可第一年為了考取大學學位,是一生中最辛苦的一年;因為我在這一年中是兼任滿地可中華天主堂的助理司鐸,每主日除了做彌撒外,還要做聖母軍及青年會的神師,又要教慕道班道理,還有到中華醫院探訪老人,為他們主持彌撒。我很感謝當年的本堂杜寶田神父,他鼓勵了我,也支持了我。我等於是以半工半讀來完成了這個學位。我還很清楚地記得那一年的學費只是五百加幣,當然不可與現在同日而語了!從那年開始我就沒再要求香港教區給我任何津貼了!

  很不幸的事發生了。正當舉行畢業禮後,香港教區徐誠斌主教忽然心臟病發作逝世。他的接任者是李宏基輔理主教。李主教曾在西貢聖神修院教過我們,他是一位溫良而謙虛的牧者、後來作主教座堂的本堂神父,又同時住在主教府(即現今的教區中心),他對我特別照顧。當年在香港辦時代青年月刊時,他是發行者,故此有很好的情誼。

  當我應該回港之前,試圖申請研究院。該年共有二十位學生申請,學校只收六位研究生,而我竟被取錄,不過是以部份時間 (Part-time) 的學生身份去修讀,這個條件正中我懷,我只希望有繼續求學的機會,那怕是多讀幾年,對我更好,因為中華天主堂杜神父也希望我留下來幫助堂區發展,在這樣的條件下,我更可以多些時間為華僑服務,為教會的傳教工作更多貢獻。
 
  就在一九七三年暑假,特別回到香港向李主教請示,並要求他准我繼續留在滿地可,一邊讀書,一邊傳教。結果竟得到李主教的特准,而我則能再回到滿地可繼續深造及傳教了!

我的司鐸聖召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