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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西貢的聖神修院其實只是一間小修院,與今日在香港仔的聖神修院完全不同。
 
小修院收納從小學畢業,大約十二歲以上,得到本堂神父的介紹和父母的同意就可以送進修院,一面就讀一般中學的課程,一面進行靈修和聖經道理的訓練,更重要的是每天早上五時半起床參與彌撒、念早課、做默想、然後才進早餐和上課。課程中最重要的一科就是拉丁文,在那個年代,拉丁文不合格就沒法入大修院,因為拉丁文是念神哲學所用的語言。故此拉丁文不合格,也就等於沒有聖召了!

  自從梵二大公會議以後,教會有了很大的改革,其中一項很大的是禮儀聖歌都可以採用地方語言。修院的神哲學課程也同時採用本地文字,拉丁文的地位從此已不是教會普遍語言。這對有志入修院晉鐸的青年,已經少了一個障礙。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它使教會在世界普遍性的功能也從此失掉。因為大公會議以前,全世界的神父都可以用拉丁文交流,不論到那個國家,一講拉丁文就能溝通。有一個故事,曽發生在香港一九六三年,從大陸大逃亡到香港的事。當年陳伯良神父在大陸傳教,一九六三年他跟着許多人經過梧桐山來香港,被警察捉到,帶他去見一位英國警司,陳神父說他是神父,警司說如果你是神父,一定會用拉丁文做彌撒,你可以念出彌撒開始的經文嗎?陳伯良神父一念,他就用拉丁文答,原來這位警司少年時做過輔祭,結果當然是順利過關。陳伯良神父到香港之後做過主教座堂的本堂及副主教,為香港教區有很多建樹。

 

  西貢的聖神修院可說是一個小樂園。一九五三年九月開學時,全院大小修生不到三十人。除了幾位特別的大修生之外,其餘都是十多歲的小修生。在我記憶中,那時最大的是陳學強,他曽在瑪利醫院做過男護士;最小的是徐錦堯,他剛剛小學畢業,也是全班中最聰明的。與他一同入修院的,也好像只有幾位與他同班的。陳學強以前曽就業,只是在修院專修拉丁文,他於一九六三年早我一年晉鐸,在總堂及明愛服務。一九六五年教區派他到加拿大渥太華聖保祿大學深造,那年聖誕節他駛車到美國渡假訪友中,遇到大風雪,汽車發生意外而喪生,英年早逝,對香港教區失掉這麽有為的年輕神父,的確是一大損失!

  聖神修院的人數不多,又不能請很多教師開班。故此,除了聖經、拉丁文之外,我們都被派到崇真中學插班,後來我成了崇真中學第一屆高中畢業生。

我的司鐸聖召路